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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客英魂》一部云天义客的壮丽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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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齐主狂生
 楼主| 发表于 2011-9-22 12:0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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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锦兄的大力支持!希望兄能就此作品,给予自己的见解及批评指正。
发表于 2011-9-22 13:4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福建漳州来自: 中国福建漳州
本帖最后由 长乐林锦 于 2011-9-22 13:48 编辑

回复 西门寒萧 的帖子



我为海西载诗篇,
鹭岛厦鼓浪轩。
夏酷冬描壮举,
一曲劲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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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2 22:55:5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
文笔不错,问好!
 楼主| 发表于 2011-9-23 07: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一叶轻舟 发表于 2011-9-22 22:55
文笔不错,问好!

谢谢轻舟版主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1-9-23 07: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第三回:

血债血还情难按
豪情豪现有奇男


   近来古贤镇的情形,大异往昔,经常会出现一些携刀仗剑的江湖豪客。“银狐门”被劫之事一经传开,对江东武林震动很大。尤其镇上另外十七家镖局,更是义愤填膺。不等有人出头,已暗中聚好人手,随时准备着,为“银狐门”讨回这笔血债。“古贤十八家”虽门派各立,但彼此之间却同气连枝。如若一家有难,势必群起助之,彼此竟然未断“金刃门”的香火之情。
   当巩飞程、项义军带人赶到荒丘时,已经太晚了。人们除了清理善后,别的什么都无法再做。不过人们找遍了整个荒丘,却始终没有找到赵安及霍源盛二人的踪迹。寻到最后,只捡回了赵安那把缺缺的折扇。赵玉书看着折扇,心凉至极。他明白,儿子对这把折扇,可谓珍爱至极。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令它残缺不整的。因为扇骨一但射出,不能再次收回的话,此扇则无法配齐。由此可见,多半已是凶多吉少。想赵家一脉单传,只此一子。今遭如此巨厄,岂不是天绝赵家?想着想着,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没出几日,镇上已聚集了数百名的江湖豪客。他们大多是各家镖局出面相邀来此的,也有不少闻讯赶来的亲友。再有一些,就是平时便与青莲山结过梁子,正好借助这个由头,对青莲山一同兴师讨伐。加上“古贤十八家”的门中弟子,可说是声势浩大。
   由于赵玉书精神一直没有恢复,所以一直在家将养。各路豪杰,全由洪震及赵君威两位掌门负责接待。这天,赵玉书趁着心神有所好转之际,提出要在家中设宴,以感谢各路的豪杰。席间,赵玉书颇为感慨地说道:“几日来,因病缠身,多有怠慢,众位英雄莫怪!想我赵玉书,因一己私怨,竟然劳烦这么多的英雄好汉来此援手,这份情意,赵玉书恐怕至死也难相忘。”
   一位客人起身说道:“铲奸除恶,原本就是我们这些习武之人的责任。青莲山贼为祸江东,早已人神共愤。此次征剿青莲山,与其说是为了‘银狐门’,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铲除后患。赵掌门无需多想,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养好身体。”
   赵玉书心中一热,冲着那人抱了抱拳,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看见门外走进四人。为首之人,是位身材魁梧的花髯老者。赵玉书微微一愣之后,急忙离开席位。几步抢在近前,一把握住了老者的双手。由于心情过于激动,一时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老者叹了一声说道:“贤弟,事已至此,一切节哀顺变。今后之事,恐怕还需你来主持。”
   赵玉书强自控制了一下情绪道:“呼延大哥,并非玉书一味沉于家门不幸。而是你我弟兄自衡阳一别,已有十多年未见。万没想到,今日竟因家门祸事,惊扰大哥至此,咳!”
   老者说道:“你我弟兄生死有盟,患难与共,何时有过彼此?此次江东之行,我四人原本另有其他事情。正巧听说贤弟家中变故,这才转道而来。否则的话,愚兄远在湘南,纵然得讯,也无法来得如此神速,看来这也是天意。”
   几人被让入席间之后,赵玉书与众人引见了一番。那位花髯老者,便是江湖人称“武陵汉书”的呼延霸。另外三人,是他的结义兄弟。“武昌剑客”黄千明,“武夷清音”韩玉龙,“武当墨巾”花一束。
   当人们得知,眼前这四人,便是名满江湖的“四武君子”时,顿时兴奋不已。有这四人前来助阵,更为剿灭青莲山的盗匪,增加了几分胜算。人们纷纷轮流上前与四人敬酒,一时间,大厅之中,气氛相当热烈。也就在这时,一个家人悄悄来在赵玉书的身边,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赵玉书不禁眉头一皱,随即向众人说了声告便,起身随家人向门外走去。
   当他来在大门之外,顿时愣住了。就见石阶之下,横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一个破衣垢面的和尚,正悠闲自得地躺在上面。赵玉书清楚此人多半是敌非友,但他却不说破,上前冲着和尚一抱拳道:“这位大师,既然来此,不妨请到里面用茶。有何指教,坐下慢慢叙谈。”
   和尚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赵玉书一番,这才说道:“无怪人传赵掌门有孟尝君之风,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贫僧来此,既不化缘,也不赴你的英雄会。请施主出来,是有件事来与赵掌门商议。”
   赵玉书见僧人古怪,也不再客套。“大师吩咐便是。”
   和尚懒懒地伸了一下腰身之后,这才说道:“佛门普渡,慈悲为怀。能使苍生得脱涅磐苦海,更能让亡魂早日安于极乐世间。所以贫僧来此,乃是与施主预订法事。”
   赵玉书先是一沉,颇有几分茫然地说道:“前些日,‘银狐门’弟子的法事,已请净宏寺的明禅法师做过。死者也早已入土为安,这里并无再用法事之处。不过,既然大师来此,正好玉书早想在佛前捐些灯油之资,那就有劳大师带回宝刹便是。”
   和尚淡淡地说道:“施主很会做事,但你没听懂我来此之意。贫僧之前说过,此番不为化缘。至于法事,也不是你的那些弟子。”
   赵玉书越发糊涂了,“我这除了那些遇难的弟子,并无再有需用法事之处。”
   僧人微微一笑道:“世人大都临时抱佛脚,看来施主也与那些俗人没有什么两样。赵掌门既通交友之道,更应该清楚朋友之间义气。我想这么多人,为你一己之仇,慨然做了异乡之鬼,施主难道就不该为他们安排一下后事?”
   赵玉书闻听此言,不觉勃然大怒道:“你这和尚好生无礼,你来寻赵某晦气,只管来便是,却不该恶语咒损我的朋友。大师来此的真正意图只管道来,赵玉书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和尚看了一眼赵玉书,仍是语音平淡地说道:“施主乍听此言,可能难以接受。不过当你静下心来,细想一番,便可悟出其中道理。‘古贤十八家’广邀江湖豪杰,想要征剿青莲山,这总是事实。山上之人,绝不会坐以待毙,这也不虚吧?云星罗是何许人,施主恐怕也有耳闻。由此可想而知,此行成败勿论,但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我适才所言,施主还会认为是些咒损之词吗?”
   赵玉书听完这番话语,心头不觉一震。云星罗的手段,他是早有领教。青莲山即便能够攻下,必然也会付出相当代价。这份人情,对他来说,似乎真的有点难以承受。想着想着,不由叹然而道:“大师禅机妙语,点醒我这梦中之人。友情不得不顾,但血海深仇,更不能不报。就中曲直,望大师能够指点迷津。”
   和尚收起先前的轻浮之态,从石碑上站了起来,语气凝重地说道:“施主家中不幸,贫僧也很痛心。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笔孽债,迟早能够还清。贫僧没法劝你不去报仇,但我更怕因此而为江东武林招至一场浩劫。所以只说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望施主能以大局为重。”
   “大师此言从何而起?望能够实言相告。”
   和尚似有难言之隐,沉了一会之后,这才说道:“赵掌门久经江湖,知道这里的规矩。有很多事,不是有意卖关,真是无法明言。我不妨透露一点,青莲山最危险的人,不是云星罗,而是他的夫人,人称‘洛桥鬼妹’的凤玉娇。此人的背景,十分了得。对不住了,贫僧只能说这些。施主见多识广,明晓世理,此间利害,相信你会悟出。话已说透,不再打搅。”说完,脚尖在石碑一侧一点,石碑“忽”地一声立了起来。和尚顺势往上一送,稳稳地扛在了肩上。
   在场的之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愣住了。饶是赵玉书见多识广,不是亲眼得见,也绝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瘦小枯干的和尚,竟能将如此大的石碑,视如无物一般。就在和尚转身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大师,先请留步。”随着声音,呼延霸四人,已然来在了门外。
   和尚好像没听见一样,仍旧没有停步。突然人影一闪,飞快地扑向僧人。赵玉书定睛看时,见那人竟是“武当墨巾”花一束。和尚待来人追近,急收脚步,两手一松,石碑突然向后滑落,正好将他那瘦弱的身形遮住。
  花一束见机甚快,急忙收住凌厉的一抓。否则的话,定要抓在石碑之上。可等他绕过石碑,却不见了和尚的踪影。反复来回几次,仍然没有找到。正在纳闷之时,却听韩玉龙高声喊道:“四弟,和尚就在你的身后,他在与你绕圈子。”
   花一束闻言,心里更是不解。这块石碑,宽不足两尺,厚多说能有一尺。和尚真若来与自己绕圈,自己不会连个影子也看不到。真要那样的话,岂不是活见鬼了?他哪里知道,和尚这套“幻影飞形术”,可说是独步江湖。莫说有此石碑遮护,即便没有,常人也难见其踪影。
   花一束飞脚向石碑踹去,他想石碑一倒,和尚自然避无可避。谁知,石碑竟然挟着巨力向他撞来。花一束飞身跃起,一招“龙门跃鲤”,空中剑已出匣,直奔石碑的后面。可他越过石碑之时,还是不见和尚影子,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韩玉龙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赶了过去。一挺手中金笛,直奔和尚背心戳去。和尚头也不回,只等金笛及近,这才一抢身形,消失而去。按说二人一边一个,和尚定然无法隐身。可谁能想到,任二人大睁双眼,除了那块石碑,还是见不到和尚。
   这边的人们却看得真切,自韩玉龙上去之后,和尚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穿梭于二人与石碑之间。身形之快,竟如鬼魅。而且不时地出掌推动石碑撞向二人。二人面对着一块石碑,却无从下手,只得全力闪避。
   这会,大厅之人全都赶了出来,无不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此刻韩、花二人,竟似被石碑粘住一样,不管二人怎样躲避,始终摆脱不开那块影子一样的石碑。正在二人心焦之际,突见石碑拔地而起,挟着千钧巨力,向二人砸落。二人急忙向后一避,随着一声震响,那块石碑,已插入土中一尺有余。其力之猛,就连远处的人们,也都感觉脚下一震。
   韩、花二人心惊之余,不由连退了几步。可二人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块石碑。突然就觉腕上一紧,脉门已被人制住,两人顿时僵在当场。
 楼主| 发表于 2011-9-23 07:5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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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3 08:0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和尚嘿嘿一笑道:“二位是不是看我碑上无字,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有时候,石匠也不好干。”
   众人一见,顿时哗然。纷纷抽出的刀剑,冲着和尚喊道:“秃驴!赶快把人放了,不然的话,将你乱刃分尸。”
   和尚见状,叹然而道:“佛门普渡,难渡不善之人。众位杀气太重,贫僧只怕也难化解这场劫难。阿弥陀佛!虽然如此,贫僧还是想劝众位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因一时意气,换来千古遗恨。”说完,飘身来在石碑近前,双手扣住碑的两侧,向上一送,硬是将石碑从土里拔了出来。顺势往肩上一扛,转身向镇外走去。一群不晓事的孩子,哄声不绝地跟在他的后面。
   韩、花二人自从手被松开,便憋足劲要冲上前去。却不想,身上竟绵软无力,举步为艰。二人哪里知道,此刻所中的,正是和尚赖以扬名的惊世绝技,“仙符手”。这种功夫,不同于点穴之术,既不废你功力,也不伤你元气。只是令人短时间内,无法聚起真气而已。二人很快被人搀回府中休息,这个突然的变故,给所有人的心里,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众人重又回到席间,但情绪明显不如先前。赵玉书沉了一阵之后,起身向众人团团施一礼道:“再次感谢众位英雄的仗义之举,不过我有句话,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此次讨贼,过于仓促,很多事宜,尚不成熟。所以冒昧恳请众位暂且回去,他日有求,定当上门相请。”和尚的出现,使他如梦方醒。此番剿贼,即便得手,也不可能将其斩尽杀绝。贼人余党,日后定然不肯甘休。真到那时,引发一场血雨腥风,绝非无稽之谈。不如自己寻机潜入山寨,出其不意地将云星罗等匪首除掉,远胜于这般兴师动众。所以,他才说了这番言语。
   众人愣愣地彼此看了他一阵之后,不觉哗然而动。一个汉子起身说道:“赵掌门,你这算何意?青莲山的匪患,已非你一家之仇。我们来此,是想合力为武林铲除一害。你如此说法,岂不冷了大伙的心?今天被人一闹,便要散伙。传将出去,我等还有何颜面行走于江湖之上?”此言一出,群情为之振奋,纷纷嚷道“这位朋友说的对,切不可令天下之人,笑我江东无有血性男儿。”
   赵玉书见此情景,自是感激之极,但他心里却是十分矛盾。呼延霸看出他的心思,不觉开言劝道:“贤弟无需多虑,善恶到头终有报,此乃常理。贼人就像人身上的一个毒瘤,不能因为只怕疼,而任其威胁生命。”
   洪震也接言道:“呼延兄说的一点没错,大丈夫当断则断,哪来如此多的顾忌?我想在座的众位,绝不会因你一句话,就甘心这般扫兴离去。”
   赵玉书见事已至此,知道很难改变,若一味相强,反倒显得自己小气,只得说了些感激之言。可在他心里,却始终摆脱不了一种阴影。酒宴一直延续到掌灯时分,人们才陆续散去。喧嚣了一天的赵府,重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赵玉书来在厢房,见韩玉龙、花一束二人已然无恙,心里略觉轻松。与呼延霸四人道别之后,便独自回到书房。眼望孤灯,坐在那呆呆发愣。
   古贤镇上,这会对灯无眠的,除了赵玉书,另外还有一人,那就是“醉仙居”的那位张掌柜。当他从巩飞程口中得知镖车被劫的消息之后,震惊之余,就像丢掉魂一般。他所牵挂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位一见如故的霍源盛。
   张掌柜为人真诚朴实,宽襟仁厚。镇上的老老少少,无不对他敬重之极。张掌柜待人虽诚,但却很少与人交往过密。这是因为,他见人太多。对人与人之间那种虚伪及私欲,反感至极。他自知无力改变,但也绝不随波逐流。霍源盛的出现,令他兴奋之极。他突然发现,在这个世上,并不全是虚伪及奸诈。仍有不少真诚之士,正用自己的豪情,延续着人世间的这份挚诚。
   乍闻噩耗时,他只觉两眼发黑,胸闷至极。连自己怎样回家,全都记不清楚。一头倒在床上之后,等再次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天了。这两天,丈夫的失常举动,可把汪氏夫人吓坏了。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令人去请郎中,一边让人出去打听。消息虽然没有探到,可郎中先生看过病后,说是急火攻心所至。开了几副清心泄火的方子,吩咐注意调养,夫人这才略感放心。
   几副汤药下去,张掌柜确有好转。不但神智清醒过来,而且还能下地走动。喜得汪氏夫人,不住地感念神佛保佑。张掌柜见妻子忧虑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感慨地说了句“夫人,难为你了。”
   汪氏夫人苦笑了一下,“这倒没什么,只是不知老爷何以突然会成这种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言一出,重又勾起张掌柜的伤心之处。随着一声长叹,泪水潸然而落。稍微一沉之后,便把事情的原由,与夫人说了一遍。汪氏听完之后,也是一惊。霍源盛是何等样人,她不止一次地听丈夫起过。也为丈夫能够结识这样一位挚诚君子,感到欣慰。这会听说是他突遭不幸,同样感到伤悲不已。
   张掌柜搌了搌泪水,无限悲愤地说道:“这个世界,好像只是为了那些奸诈之徒营造的,到处充满了贪残丑恶。有良知的仁人君子,总是难得善终。莫不是,苍天也难容人世间的这份良善与真诚?那你又何苦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说的善报,难得就是仁义君子的辛酸血泪。恶报则是恶人们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不成?这难道就是你的赏善罚恶?苍天呀苍天,你、你、你不觉着有愧于凌驾万物之上吗?”
   汪氏夫人见丈夫口无忌惮地指责上天,知道他是悲愤之极所至。怕他忧伤过度,病再复发,忙出言劝道:“事已至此,你我夫妻便是哭死,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争取将霍仁兄的后事妥善料理,也不枉与他相识一场。”
   张掌柜叹然而道:“夫人哪里知道,可怜霍义兄,不但客死他乡,而且就连尸身也无人替他收敛。最悲惨的还是,他家中那几个无依无靠的妻儿老小。不但苦盼义兄不归,竟然等来了亲人的噩耗。咳!她们母子今后,又将依靠何人?”
   一句话触动了汪氏夫人的悲伤之处,泪水不禁潸然而落。是啊,做为人妻,谁不为自己的丈夫耽心。霍氏母子的境遇及辛酸,可想而知。原来是想劝住丈夫,没想到自己却被陷入伤感之中。就这样,夫妻二人叹然对坐,直到深夜。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中,街上便传来阵阵的马蹄之声。人们也已猜到,定是“古贤十八家”及各路豪士,已经开始剿匪行动。
  张掌柜隔窗望着经过的人们,心里却是另种滋味。他此刻还没去想怎样来为朋友报仇,因为那对他来说,有些太不现实。他现在所能想的,是怎样才能令霍义兄死能瞑目。为了这个问题,着实让他伤透脑筋。经过几个日日夜夜的苦思冥想,他突然生出一个大胆计划。在鼓了好几次勇气之后,终于找了个机会,将自己的想法,与妻子说了一遍。直听得汪氏夫人愣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她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去说。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丈夫,在轻叹一声之后,泪水不禁潸然而落。
   原来,张掌柜的计划,是想亲赴湘西一趟,来安抚一下那对孤儿寡母。也好让客死异乡的霍义兄,死的无挂牵一些。汪氏夫人强自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然说道:“为妻不是不明世理,更不是想要拦你,我只是觉着,这个办法,太过冒险。黔城距此,不下万里。穷山恶水不说,更兼盗匪猖獗。你一个文弱之人,如若贸然行事,不但于事无补,反会被其所害。依我来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张掌柜口打咳声说道:“这些我都想过,真要还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有此下策。我再无能,毕竟还是男人。连我都不能自保,想那孤儿寡母,又是何等艰难?更是可想而知。霍义兄的人品及所为,夫人也是知道。为这样一位品性超凡的贤德之士,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纵然去冒点风险,我想也是值得。”
   夫人见他心意已决,多说也是无益,这才无奈说道:“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此次远行,一定要找几个像样的武师,陪你一同西行。”
   张掌柜一听夫人应允,先是一喜。可一提到武师,心中不觉一酸。深深叹了口气道:“所有镖局,现在都去忙着剿匪,恐怕也不会再有其他闲人。再说,那些人未必真能起到什么作用,霍义兄不就是一个例子?你我夫妻这番苦心,自有皇天可鉴。我更相信,霍义兄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平安到达。这次出门,我把田福带上。有这个精灵鬼在路上照顾我,应该不会出现任何事的。”
   夫人一听,急忙说道:“这可不行,田福再机灵,终归是个孩子。要阅历、没阅历,要力气、没力气,能管什么事情?切不可这般草率行事。”
   张掌柜知道妻子是为自己耽心,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为了不让妻子过度耽心,他还是出言安慰道:“之所以让田福随行,为的就是不显眼。如此一来,自会省去很多麻烦。再者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相信上天,还是会有这份好生之德。”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张掌柜在妻子的叮咛声中,与一双儿女道了声别。骑上那头灰色的毛驴,在家人的泪水之中,开始了他的天涯之行。田福在安慰完夫人之后,便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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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3 10:4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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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4 09: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来自: 中国山东济南
东邪醉桃花 发表于 2011-9-23 10:43
呵呵,齐主兄改行写长篇小说了?

果然多才多艺···········

问好东兄!

是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其实这部作品是十几年前的旧作,最近刚刚整理完成,所以拿到论坛来请网友们指正一下。东兄有暇时,欢迎多提一下批评及意见。
发表于 2011-9-24 12: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来自: 中国福建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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