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九头马”古民居

溪上刘师禹

秦戈/文
菩提守望/摄影
　　其实，也就是离福州60公里处的地方，我们一脚踏进这个称作“九头马”古民居的瞬间，仿若真的置身于当年大宅门的盛世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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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上刘师禹

200多年前的豪宅，当年长乐富甲一方的人优雅居住的地方。200多年后的今天，在午后的阳光下，细细用眼光打量、抚摸着那些被光阴之手打磨成苍凉朴拙的厅门院落，我们长期奔腾于闹市的心，终于静了下来，如院角那些落定的尘埃。

溪上刘师禹

没有什么游客，初秋的九头马古民居显出了寂寥。推开那些木门，有“吱呀”声响，由于静，音响大得有些夸张，纵然如此，也只是惊醒了一只在院前大石板上睡觉的黄猫。它微微抬头，懒洋洋地瞧了一眼我们这些不速之客，重新卧下，继续它的回笼觉。只有蓬松的眼神这只小狗，盯着我们这批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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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古民居里的住户已极少了--许多积蓄了一些钱的人，都在外面盖了现代派的新房子，陆续搬了出去，而古民居的岁月，在那些曾经住户的眼里，只是对于某种逝去岁月的忆念。
　　　　
　　但关于这座古民居的传说却是口耳相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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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民居中精美木刻雕花，于月色下细细读去，神仙狐妖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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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民居取名“九头马”，一个共同的传说版本是，因建筑物内外有九块岩石形似骏马而得名。清代嘉庆年间，当地富人陈利焕得一位高僧指点，欲得到“九头马”之灵，于是开始了率四个儿子围“马”而建房子的大工程。可以想见，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但陈利焕刚建完第一列的五进房子（他的计划中，是建并排的五列五进，共25落，把九块岩石有机地点缀于房子内外），就去世了。四个儿子继承父亲的遗愿，开始了他们剩余四列房子的修建。经过近七十年的营造，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五列各五进、二十五落厅的恢弘民居，终于在道光年间的1872年前后竣工。
　　　　
　　长长的甬道两端是森严的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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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马”的主人陈利焕及其儿子靠什么发迹而修建成这么气派的民居，至今还是人们争论的一个问题。而一个传自陈家后人的说法是：陈利焕的四个儿子中，老二陈茂锦是个经商的天才，他曾经是清道光年间开办过锻造农具的工厂，办过钱庄（相当于如今的银行）的著名商界人士。如今穿行在气派的大厅里，无法不让人感叹--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商业成功人士，才有当年那样千金散尽盖华构的气势--而事实上，后面修建的四列建筑远比陈利焕修建的第一列规模大了许多，也豪华了许多。我们仰视大厅里一个个粗大的木柱、顶上硕大无比长达10米的楠木梁，不禁遥想：这些采自闽西、闽北或者更远地方的木材，它们用什么方式，又经过了多少水路和陆路，由多少双粗糙的劳动的手抬到了这里？
　　而当年建在古民居附近的锻造农具工厂，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热火朝天的、叮当打铁锻造的情景呢……

溪上刘师禹

我们很容易就找出了散布于古民居内外的九块岩石。其中巨大的一块就在称为“得月楼”的养鱼池边。
庞大如迷宫般的古民居里，“得月楼”显然是个让后人浮想联翩的温暖地方--这里不但有陈家小姐的闺阁，旁边的露台还曾经是个赏月的好所在，这里还是当年陈家公子小姐们玩耍及吟诗作画的地方，当然，也是最容易让后人滋生出“才子遇佳人后，私订终生”的戏剧情境所在。当年陈家小姐倚窗而望的那个栏椅还在，精雕过的栏杆图案依稀可辨，但却已腐朽，朽到仿佛一阵风吹过，那些当年的风情就会永远消失……

溪上刘师禹

雕栏玉砌应犹在，而朱颜早已更改。
　　那些想象中的曾偎红倚绿的精美雕花木床，那些陈家小姐曾经在得月楼穿过夜空的洞箫声，也早已悉数消散在光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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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俯瞰九头马建筑群，其坐北朝南，平面基本呈正方形，东西宽、南北深各120米。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5列的建筑体中，都是单独成弄的，各列之间，还有宽约80厘米的串心巷，该小巷起防火作用，但同时又有框门列列相通。民居四周有6米高的围墙，开放十多个门洞，设有望楼、枪眼。每列南面正中各设大门一扇，每逢红白喜事，每落大门、屏门、厅门一路洞开，一眼望支，五落看到底，十分壮观。南面中列墙额开设13个灯窗，悬挂宫灯照明。前有广场，四周台础高筑，后有深沟，两旁近溪，内部有井、池、明沟、暗沟，给排水布局配套合理，形成一个完整、独立的建筑群体。
　　
　　让许多来此参观的建筑学家们惊讶的是，古民居的大小很讲求变化，或平面布局变，或高低变、大小变、主次变，达到建筑艺术与便利生活的完美结合。在大小上，各座厅堂的结构有“四扇三间”、“六扇五间”、“八扇七间”、“十扇九间”，其中，“六扇五间”和“八扇七间”结构属于豪华型，无论是亭、台、楼、阁、轩、榭、厢都相当精致。无疑，豪华构属的空间属于主人使用，“十扇九间” 及“四扇三间”显得简陋许多，为仆人及长工们所用。而大厅的功能上又分为祖厅、接官厅、客厅、议事厅、喜事厅等，加上仓库、钱库、米粜馆、书斋等，整个古民居的功能划分十分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