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4:39

馬政

  閩省馬匹之設,原備營中騎射差摻捍衛之用,或自京師給發,或向口外採買,分撥各營,多寡不等。有例斃則按照年限,分別賠樁。其免賠者,動支朋扣銀兩買補,歲底由督撫核其所存數目,彙冊報部。計自康熙三十一年而後,各營均有裁汰,又彼此調撥,故與原額不無互異之處。

  臺灣鎮標中營、左營、右營各現照原額設官馬四十匹,年額買補馬十匹。臺灣城守營左軍、右軍各現照原額設官馬二十匹,年額買補馬五匹。北路協中營現照原額設官馬五十匹,年額買補馬十三匹;左營現照原額設官馬二十五匹,年額買補馬七匹;右營現照原額設官馬十五匹,年額買補馬三匹。南路營現照原額設官馬三十匹,年額買補馬八匹。下淡水營現照原額設官馬十匹,年額買補馬二匹。艋舺營現照原額設官馬十匹,年額買補馬一匹。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5:05

船政

  明太祖洪武五年,詔浙江、福建瀕海九衛(按閩書:元年置泉州、建寧、汀州、漳州、邵武、興化六衛,四年置福州、建寧都指揮使司並延平衛;此雲濱海衛,當是泉、漳、興三衛)造海船六百六十艘,又詔造多櫓快船,以備倭寇。二十三年,詔濱海衛所,每百戶置船三艘。永樂元年,命福建都司造海舟百三十七艘。景泰三年,允福建守臣請,以備倭軍船分立五寨(福寧之烽火門、福州之小埕澳、興化之南日山、泉州之浯澳、漳州之西門澳、亦曰銅山)。萬曆十九年,增設福建海船(時倭警頗急,福撫趙參魯於五寨兵共添福鳥船四十隻,海壇、浯銅各增福鳥海船)。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5:32

福船名制

  大福船:福船高大,可容百人。其底尖,其上闊,其首昂而口張,其尾高聳,設柁樓三重於上,其旁皆設板裼,以茅竹豎立如垣。其帆桅二道,中為四層:最下一層不可居,惟實土石以防輕飄之患;第二層乃兵士寢息之所;第三層左右各設大門,中置水匱,乃揚帆炊爨之處也,其前後各設木椗,繫以椗欖,下椗起椗,皆於此層用力;最上一層如露臺,兩旁板翼如欄,人倚之以攻敵,矢石火砲皆俯瞰而發,敵舟小者相遇,則犁沉之,敵難仰攻。欽定續文獻通考引王鶴鳴水戰議云:福船有六:一號、二號俱名福船,三號哨船又名草船,四號冬船又名海蒼船,五號馬船亦名開浪船,六號快船。籌海圖編有草撇船式,云即福船之小者;是又以草船為草撇也。

  海滄船:明史「海滄」作「海蒼」。福船吃水一丈一、二寸,惟利大洋,多膠於淺,故又有海蒼之設,稍小於福船。

  開浪船:船頭尖,吃水三、四尺,四漿一櫓,可容三、五十人,能去浪,故名。

  海船通用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6:07

蒼山船:船吃水六、七尺,首皆闊,帆櫓兼用。櫓設船旁近後,每旁五枝。其制上、下三層,下實土石,上為戰場,中層寢處,溫州人謂之「蒼山鐵」。

  艟■〈舟喬〉船:比蒼山船稍大,比海滄船更小而無立壁,最為得其中制。

  魚船:於諸船中制至小,以之出海,每載三人,一人執布帆,一人執槳,一人執烏嘴銃,易進易退,隨波上下,敵舟了望所不及,用之頗得其力。

  兩頭船:大學衍義補有兩頭船之說,蓋為海運巨船遇風,懼難旋轉,兩頭制舵,遇東風則西馳,遇南風則北馳,海道諸船無逾其利。

  蜈蚣船:海行甚速,而遲者鬥風故也。如大食國在漳州東南,每歲通番者,必候冬初西北風盛而去,夏初東南風盛而來。惟佛郎機蜈蚣船底尖面闊,可載銃大者至千觔,列楫數十,其行如飛,無論有風、無風,風之順逆,皆可用。

  叭喇唬船:底尖面闊,首尾一樣。底用龍骨,直透前後。每邊十漿或八漿,其疾如飛。有風豎桅用布帆,號曰軟帆。

  白艚:廣船總名曰烏艚,又有橫江舡數號;其稱白艚者,福建式也。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6:40

八漿船:閩、廣、浙、直皆有之,可供哨探之用,不能擊賊。

  王圻續文獻通考海船論:舊規,每歲修葺,給銀三、四十兩,捕盜領之。邇因海患稍寧,有司僅肯半給,而捕盜又侵克之,惟塗飾以油灰而已。器皿損缺,莫之補葺。火器之類,給發年久,漸不可用,且其數有限,不足以支早暮及迎官雜於之用。稽查官至,則挪貸支吾,或無火藥於內。兵數常缺三分之一,挽僱治處居民,書其年貌,俾之影射。故其舟出洋即沈,況望有敵愾之績乎!此其咎不獨在於捕盜,上司所宜嚴究其弊而亟反之,毋徒吝費焉可也。雖然,抑有說焉。嘗聞憲副張公云,福船必多人而後可以駕;蓋其在洋,嘗防風潮危急也,人數若寡,則揚帆、弛帆,起椗、下椗,或遇舵壞,呼吸之間欲易他舵,雖盡在舟之人,且不足用,其誰與敵為角乎。向來官府但知省費,而欲沙汰,不知置其舟於無用,是不如不設之為愈也。此其可概一也。每一造福船,其費甚大;暴露於風雨,震擊於怒濤,其壞甚易。向來海氛暫熄,官府以其虛設而不葺,然又不敢不為先事之防,一舟壞則復造一舟,為費反多,其壞也復坐視焉,是不如不造之為愈也。此其可慨二也。欲用福船,須僱福人駕使,其人多與倭通,遇賊輒縱而不擊,大洋運舵,毫釐千里,以風不便為詞,乃其故態也。議者謂當參以我兵,學習使船之法,十餘年來未見有能學者,官府不究而猶僱福人,甘受其誤,是不如不僱之為愈也。此其可慨三也。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7:08

籌海圖編福建事宜論:倭寇擁眾而來,動以千萬計,非能自至也,由福建內地奸人接濟之也。濟以米水,然後敢久延;濟以貨物,然後敢貿易;濟以嚮導,然後敢深入。所以稽察之者,其在沿海寨司之官乎。稽察之說有二。其一曰稽其船式。蓋明禁不許寸板下海,法固嚴矣,然濱海之民,以海為生,採捕魚蝦有不得禁者,則易以混焉。要之,雙桅尖底,始可通番,各官司於採捕之船,定以平底單桅,別以計號,違者燬之,照例定擬,則船有定式而接濟無所施矣。其二曰稽其裝載。蓋有船雖小、亦分載出海、合之以通番者,各官司嚴加盤詰,如果是採捕之船,則計其合帶米水之外,有無違禁器物乎?其回也魚蝦之外,有無販載番貨乎?有之,即照例問擬,則載有定限而接濟無所容矣。此須海道官嚴行設法,如某寨責成某官,某地責成某哨,其處定以某號,某澳束以某甲,如此而謂通番之不可禁,吾未之信也。一、倭人至福建,乃福人買舟至海外貼造重底,往而載之。舟師皆犯重罪之人也,若至沙板、雙嶼等處訪之,則某家船將聖、未至,及至其澳,自有人說而知之。一處貨到,各處無不知者。一、漳州乃濱海之地,廣福人以四方客貨豫藏於民家,倭至售之,倭人但有銀置貨,不似西洋人載貨而來換貨而去也,故中國欲知倭寇消息,但使人往南澳飾為商人,與之交易,即廉得其來與不來,與來數之多寡,而一年之內事情無不知矣。一、區處福建之法,若用福船補之,萬萬不可,須用福船而不用福人駕使。若用蒼山人駕使,候倭於福建外海而截殺之,倭船必非齊來,乃一艘、二艘以漸而至也,至即擒之,則後至者將聞風而回矣。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7:35

都御史唐順之云:先發制人一著,惟有望斗上做工夫。然必須以利使人,惜不得銀子。各水軍編定福船十隻,每一隻望斗人一夜給與銀一兩,使一夜常有人坐在斗上者看賊動靜。雖月黑之夜,若抬船、撐船未必無一把、兩把火光,我船便可做手腳,不患於大船趕賊不上也。月明之夜,則斗上纖悉必見,正與彼四層望樓是對手。至如小船、叭喇唬、八漿船,宜多置銃手,即不戰亦宜量與給賞多布之。八漿、叭喇唬中火器既多,賊來便使打,又有望斗內人先報賊動靜,不患於小船制賊不下也。

  閩縣知縣仇俊卿云:地有南北,時有冬夏,自春徂夏,則時多南風而利於北行,自秋徂冬,則時多北風而利於南行,此番舶往來出沒之候也。彼瞰其時,輒乘風連雲以出洋,我當其衝,欲逆濤破浪以邀擊,未必其勢之便也,盍亦隨時以應之。時乎北風,必先於北道之防以遏其衝,而以南舟曳於後而追之,其居中間各寨澳之舟,又從旁遞出而擊之。時乎南風也,亦如前法,或遏於前,或躡於後,或擊於旁,此亦迭肄之法、長蛇之勢,寇未有不困疲而就縛者,海上可立京觀矣。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8:04

又云:國初置沿海衛所,每所船五隻,每船軍百名。自一所推之,則合衛之海船、海軍可知其數也;自一衛推之,則合省之海船、海軍可總其實也。使法之常存,何慮海寇之擾?向來修復一、二,止可用於哨報,難以禦敵禦寇。及其事急,調用不給,借發福清鹽船,並報各澳民船。奈彼不思國家之急,皆存繫吝之私。原非官物,率不如令,雖給價直,終不直前。況福清鹽船雖大,不可以當海寇之夾板船、叭喇船。漳州之草撇、樂清之大鐵等船,又不可以當海寇之烏尾、尖槽。至於東仔、銅茭等船,又不及也。昔人海戰之船,大小制度不同。如樓櫓、艨衝,此船之大者也;如直進、露撓,此船之中者也;又如舴艋、海鰍,此船之小者也。以船之大者為中軍座船而當其衝,以船之中者為左右翼而分其陣,以船之小者繞出於前後兩旁之間,伏見於遠近散聚之際,使撓其計。隨船器械,各須犀利完足,固不待贅。但海寇所恃,全在於銃,吾亦以銃為應。中軍大船之前,仍用次等船載佛郎機大銃數架以鎮之。兩翼中船之前,亦用再次船以載銅將軍大銃數十架以列之。其小船亦各載鳥銃鉛銅數百以備於四面。各船編定字號,每數船列為一行,每一陣列為數行,晝則揮旗為號,夜則振鼓為節,迭出更進,則彼此眾寡勞佚之勢不同,未有不殲此渠醜者也。船之外旁,又須護以牛革、漁網、氈絮之類。其大者更用列木為柵,可避砲石。又有車船之制,令戰士前後踏輪,舟自進退,所謂中流上下、回轉如飛、虜眾相顧駭愕者,用此法也。又須豫募能射與善浮之人,一遇番船,或以火箭焚之,或以水鑽溺之。至於奇正之變,大船、中船為正,則以小船為奇;前隊為正,則以後隊為奇;合之為正,則以闢之為奇;形難預料,變不可窮,是在臨機神應之妙,不可測者也。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8:35

俞大猷云:或問兵船官造與私募孰便?曰:造易而修難。議修之後,閣岸日多,浮水日少,以之守港則可,以之出洋追捕則全不足恃矣。此惟熟於海務者自知之。或曰:民間安有許多私船可募乎?曰:厚之以稅銀,使逐利之民爭造新船以應募,何患其不多。責府縣以及時給稅,責船戶以及時修整,則經年累月,皆有堅船可用。然則用官造之船以守港,用私募之船以追捕,然後改守各適共用也。

  兵船哨手仇俊卿云:沿海居人,多便於舟楫,雖未習水戰,亦易於為教。今於出海之數,或欲以沿海者居其十七,其內地衛所者居十三,餘撥防邊以助守望,使漸教習,人人皆可為勝兵,所謂水虎捷、凌波軍者,不患無其人也。如此亦可以節省僱募水哨之費。

九狮七条龙 发表于 2014-2-6 18:49:07

又云:水哨之募,因軍士之不習於水而始議之也。竊念國家養兵之費,歲有常輸,冀藉其力以為用,海軍不能效力,而又官募兵夫,積弊之來,不暇追論也。訪得其初募水哨之時,即將本寨軍之老羸不堪者發回該衛所扣除月糧並行糧銀兩,轉給水哨,是兵得實用而官無重費。今皆不然,既有廩庫之糧,又加募夫之費。況水哨之夫,又有老稚羸弱者雜於其中,費於無用之地,重為可惜。中間情弊,猶有可言。蓋以通番下海、接濟窩藏,皆沿海之人,其人皆水哨之親故也。自小埕以南,浯嶼、銅山等處,此輩皆是也。我謀未成,彼已先洩。間遇將令嚴明,不得已從而出兵。至於兩船相及之際,或以口哨為號,或以物色為號,揚帆轉舵,故意放開,不與交兵;或放彼先行,而我船曲折其行,遙躡於彼;或邀截於港內,寇計已窮,忽突開一門,縱之軼去;或追趕將及,寇乃丟棄一船以為之餌,即不直前撲滅,各去搶貨。如此之類,情弊百端,難以殫述。彼以受僱於官,役之暫時耳,非藉於官,終身之役者比也,一去則若不統屬,是以無所顧藉。捕盜之弊,亦猶是耳。甚至有捕盜而為盜者,益可慨也!或謂周世宗用降人為水師,卒賴其力,今獨不可乎?不知周用降人,但假之教習於平時,不用之操駕於臨陣。況今之水哨亦皆鄉民,而非取之於異域者也。即令水哨教習沿海軍夫,如兵志以一人教十人、十人教百人之法,則期月之間,莫非水哨也。兵將一心,何虞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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