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郑孝胥笔下的福州乡试

溪上刘师禹

郑孝胥笔下的福州乡试

    郑孝胥，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生于清咸丰十年（１８６０年）。他是中国近代政治舞台上的风云人物，也是蜚声海内外的书法家和“同光体”诗人。丧失晚节曾为伪满洲国立下汗马功劳，堕落为可耻的汉奸。有关他的手迹较少，现藏中国历史博物馆的《郑孝胥日记》手稿，是具有极高价值的文献史料。


　　光绪八年（１８８２年），郑孝胥与林纾、陈衍同科中举，郑为解元第一名。“乡试”是清代每三年一次在各省城及京城举行的考试，考期因在旧历秋季八月，故名“秋闱”。《郑孝胥日记》较详尽地记录了此次乡试的经过。特别是对闱中场景的描述。八月初七日，检场具、食物等件。坐轿入闱，“余以头牌十四名先入。入巷，坐东边有字四十一号。铺置毕，天已曙”。初八日“是日天狂热，号中三步即设一炉，火光常熊熊，烘人焦躁欲死。日影从幔外穿入，尤不能坐。傍晚稍可，然火炉左右如故也。夜将半，始有委员来呼盖戳。余已睡，复起，盖毕复卧”。按清制，乡试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郑氏主考官为礼部侍郎宗室宝廷。乡试共分三场，考期于八月举行，以初九日为第一场、十二日为第二场、十五日为第三场。此先一日即初八、十一、十四点名入场，发给试卷。郑氏日记记述八月初九日第一场“早，接题。视题为‘大学之道’全章。只首题题字已二百九字。次题为‘夫子循循然’一节、三题为‘君子有不战’，同巷中视首题无不骇怯慌乱……有手足无措者，有嗒然懊丧者，令人失笑。”是日郑氏“自起敦粥，食已，天复狂热，殊不能运思。渐午转甚，挥扇不已，尚汗如泉涌”。十五日，完卷出闱，当时考生住在有编号的屋内，吃饭、睡觉、作文章都在里面，“夜卧号板上，手足肩背皆作酸痛”，科场条规繁多，戒备森严。考试结束后，发榜多在寅日或辰日，所有考中者均称“举人”，第一名称“解元”。郑氏日记九月十四日“呼声入门，解元之极至矣”。


　　从郑氏日记对福州壬午乡试考场中各种情况细节的描述，我们可以大致了解晚清福州科场考场状况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