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雪医疗事故罪案开庭 产科教授出庭为被告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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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子君    来源：健康界
2月16、17日，福建李建雪医疗事故罪案将进行不公开审理，这场旷日持久的案件也会择日进行宣判。广州重症孕产妇救治中心主任陈敦金教授作为专家证人出庭接受质证。
2月14日，中国医师协会法律事务部主任邓利强律师抵达福建，为即将开庭的李建雪医疗事故罪案做准备。2月16、17日两天，该案在由所属案件发生地的长乐市人民检察院移送至福州市仓山区人民检察院一年多以后，迎来首次不公开审理，这场旷日持久的案件也会择日进行宣判。本次开庭，被告方邀请广州重症孕产妇救治中心主任陈敦金教授出庭作为专家证人，向检方就产科风险进行陈述。与此同时，检方也邀请控方的专家证人出庭接受质证。


李建雪收到的传票

2012年1月1日，产妇陈某在福建长乐市医院顺产后死亡。福建省、福州市两级医学会将该案件认定为一级甲等医疗事故。责任医生李建雪随即被吊销医师资格，开除党籍，取保候审，长乐市人民检察院并向长乐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李建雪从2013年1月起因该事件离开长乐市医院，因为被吊销医师执照无法行医，至今在家中待业。2013年7月起，李建雪被采取取保候审的强制措施后，被限制人身自由。截至目前，此案数次延期开庭。

出于对当地“复杂人际关系”的担忧，被告方提出改变审理管辖的建议。2015年10月14日，作为李建雪的辩护律师，邓利强收到长乐市人民法院的移送通知，该案已整体移送至福州市仓山区人民检察院。邓利强认为，本案的移送打消了案件审理中人际关系影响的疑虑，这对本案公平审理有益。案件的移送，在李建雪丈夫黄睿看来，意味着原告方裹挟法律的能力受到限制。“无罪之路势必无比艰辛，但是我们一定会坚持到底。”黄睿对健康界说。

被告人代理律师：希望法院对医疗风险做出客观评价

邓利强告诉健康界，本次开庭，被告方申请了专家证人出庭，广州重症孕产妇救治中心主任陈敦金教授将为李建雪作证。陈敦金会从专业角度告诉大家，产妇产后出血像个“幽灵”一样围绕在医生和产妇周围，这个风险始终都存在。

“我们寄希望法院出于对医学知识的尊重，能够对医疗风险控制做出客观评价，还一线医生一个公道。”邓利强表示，李建雪本人在产妇产后一直守在其身边，两次离开病房也只是去写病历，并没有脱岗，因此不能认定李建雪在产妇死亡前存在严重不负责任的行为，主观上也没有职务过错；在产妇病危之后，李建雪主动上报，并积极参与抢救，在交接班时进行了口头交接重病号，也不构成主观玩忽职守。

事实上，临床最大的特点是实践性。在邓利强看来，当患者出现严重不良后果时，如果从各种细枝末节中给医生挑毛病，那么医生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越来越多的医生在未来也会因此不愿为患者去冒险。“在依法治国的大背景下，当事人对患者在医院中发生的不幸事件存在异议时，法律应有高度的社会责任和智慧，理性面对。”邓利强说。

延伸阅读：何为医疗事故罪？

刑法第三百三十五条规定，医务人员由于严重不负责任，造成就诊人死亡或者严重损害就诊人身体健康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法律如何规定何种过失才是严重不负责任，是医疗事故罪适用的关键因素之一。宁波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主任医师李江此前曾撰文《关于医务人员医疗事故罪公诉的紧急提案》。李江在文中表示，部分社会人员甚至法律人员主观认为的“严重不负责任”具备非常大的摇摆性、差异性，对所有按照通常状态工作的医务人员，均具有很大的威胁性。甚至对于部分非常负责的医务人员，仍然可能会有“严重不负责任”的评价。

针对过失犯罪，针对“严重不负责任”，《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管辖的刑事案件立案追诉标准的规定(一)》第五十六条［医疗事故案（刑法第三百三十五条）］进行了规定：医务人员由于严重不负责任，造成就诊人死亡或者严重损害就诊人身体健康的，应予立案追诉。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属于“严重不负责任”：

（一）擅离职守的；（二）无正当理由拒绝对危急就诊人实行必要的医疗救治的；（三）未经批准擅自开展试验性医疗的；（四）严重违反查对、复核制度的；（五）使用未经批准使用的药品、消毒药剂、医疗器械的；（六）严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及有明确规定的诊疗技术规范、常规的；（七）其他严重不负责任的情形。

显然，李建雪并没有达到上述前六条认定的标准，而第七条为兜底性条款，作为刑法需要非常严格的使用。

李江认为，针对医疗事故罪，有一条原则必须确立：医疗过错鉴定，不能代替刑事责任认定。而在李建雪案的诉讼中，明显混淆了刑事与民事追责的证据系统，忽视了刑事追责的严格要求。

由此可见，医疗事故罪的认定必须有严格的法律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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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雪案最新进展：异地不公开审理 住处被监视

时隔五年，李建雪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首次不公开审理
最初在长乐当地法院审理的李建雪案，因迫于舆论压力，被异地移送到福州仓山区法院审理，被择日不公开审理。

李建雪的丈夫黄睿向丁香园介绍，法院对案件很慎重，因李建雪第四次取保候审时间已超过（李建雪一共被做了四次取保侯审 ），法院对她作出监视居住的强制措施。


案件争议点多
李建雪律师邓利强正紧张筹备新一轮辩护，他坚持认定李建雪不应该被追究刑事责任，他认为案件属于患者身体特殊原因及当时医院和相关医师的整体水平与认知的局限问题，而不是具体某个人不负责任的问题。

针对案件中医疗处置环节存在的多处争议点：没有使用心电监护、医生中途离开、使用速尿、没有床头交接、从产房转到病房等，此次他将一一进行驳斥。

在精心准备的同时，邓利强律师也感到了坚持的不易，「今天为医生的无力感到很悲哀。」

他认为利用制度中的似是而非，吹毛求疵地攻击医师、苛求结果，而丧失了理性客观，这种思路是医疗界的悲哀。

「我们寄希望法院出于对医学知识的尊重，能够对医疗风险控制做出客观评价，还一线医生一个公道。」

邓利强希望，未来如遇到医师权益被侵害，医疗行业能够更加团结，让个体有能力、有途径获得更多关注和更公正的对待。

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
五年前，一位产妇的死，在两次死因鉴定不一致的情况下，福建省医学会将案件定为一级甲等医疗事故，吊销李建雪医师资格、开除党籍、取保候审，一个多处存疑的案件被草草了事，引发了司法界和医疗界的轩然大波。

谈起再次审判，李建雪的丈夫黄睿医生说出了自己的感想：「5 年的时间，经历了 6 次开庭通知，5 次延庭通知（长乐 4 次，仓山 1 次），经历了 4 次取保候审（长乐 3 次，仓山 1 次），4 次取保候审都到期后，还得追加变更强制措施为监视居住，这种煎熬是常人无法接受的，但是很感谢社会各界人士的支持和帮助，我和李建雪能一直坚持到底，也希望司法能给李建雪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

无论李建雪最终是否锒铛入狱，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是人心所向，正如当年中国医师协会妇产科医师分会就此案给丁香园的投稿信上写道：只有有公信力的判决，和谐理性的社会才能到来。

医师肩负着治病救人的使命，医学不是神学。

生生死死每天发生在医院，若发生死亡事件就追究大夫的刑事责任，那还有谁能执业？我们生命又有谁去呵护！

医师应当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是毫无疑问的，因为病人托付给医师的是最宝贵的健康和生命，但医师是人不是神，经过医师的救治，死亡有时会难以完全避免。不幸事件发生后，患方有充分的权利要求法律保护，但这一要求一定要依法定程序去履行。

公检法在依法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中有着法定的权力和职责。

对于医疗事故罪的追究要求，若有证据证明医护人员确有法定情形应当立案，追究是应当的；但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医护人员有法定应当追究责任情形下，保护医护人员合法执业的权利也是权力部门应尽的义务。

（本案尚未开庭，）我们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们希望通过法院的判决还死者一个公道，还事件一个真相，保护医师法定的执业权利。只有通过一个个有公信力的判决，依法治国的方略才能深入人心，和谐理性的社会才能到来。

事件回顾

2012 年 1 月 1 日，产妇陈某在福建长乐市医院顺产后死亡。在死者死因不明的情况下，该案件被认定为一级甲等医疗事故，长乐市医院 14 位医务人员受到行政处理，当事医生李建雪随即被吊销医师资格，开除党籍，取保候审。

李建雪从 2013 年 1 月起因该事件离开长乐市医院，因为被吊销医师执照无法行医，至今在家中待业。

李建雪因「医疗事故罪」被起诉在医疗界引起巨大的争议，时任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院长段涛医生提出：以刑事诉讼来解决医疗纠纷，这是中国医疗界悲哀的开始，如果不停止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每一位医生都有可能被以「伤害罪」或「杀人罪（过失杀人罪）」起诉，中国内地很快就会超过台湾，成为「医生罪犯」最多的国家！呼吁让医疗纠纷回归「民事诉讼」。

2015 年全国两会期间，「铁嘴」政协委员温建民向媒体透露，他非常关注福建长乐市医院妇产科医生李建雪以医疗事故罪被起诉一事，并呼吁「停止这起针对医生的刑罚」。

2015 年 3 月 26 日，原定的庭审「因陪审员没空」，被长乐市法院第四次延期。而此前，辩护方提出的申请中华医学会再鉴定、专家辅助人出庭等均未被法院采纳。

2015 年 10 月 14 日，作为李建雪的辩护律师，中国医师协会法律事务部主任邓利强收到长乐市人民法院的移送通知，该案已整体移送至福州市仓山区人民检察院。

2017 年 2 月 14 日，邓利强律师抵达福建，为即将开庭的李建雪医疗事故罪案做准备。

2017 年 2 月 16、17 日，该案移送至福州市仓山区人民检察院一年多以后，将迎来首次不公开审理，这场旷日持久的案件也会择日进行宣判。

红橙黄绿青蓝紫

长乐政商关系盘根错节。。。。在长乐很难得到公正的审判。。。。。

平民的平民

政商关系盘根错节，要到外国也许会好点

蓝色多瑙河

舆论一边倒

妹特思棒威

之前就在电视上看过这事件，为逝者惋惜，年轻的生命没了。  五年了，该有个了断了。期待法院的公正判决了，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不管判决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小孩从小没了亲生母亲的事实。多关注与关心小孩吧！  评论再多也抵不过一份判决书，静静的等待结果吧！

YZaSh5XeAx

五年了该有的了断，为逝者安息，入土为安。

犀利的人生

蓝色多瑙河 发表于 2017-2-15 22:34
舆论一边倒

你这不是逗吗？明显的幸存者偏差。关注丁香园的明显都是医生嘛，不往医生倒？难道往患者倒

纯属虚构

那个医生的老公态度很傲慢

守望着

我很同情双方，但对那个医生的老公很反感！